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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中秋,一介布衣的月光

2020-09-17抒情散文澧水寒儒
中秋,一介布衣的月光一、想象一杯浊酒里落满了月光,酒杯被你举起,面对一轮圆月,你孤独的泪溢出。漂泊是一棵蓬草。一壶乡愁,与俯冲而下的月光,链接,交合。窖藏的乡心,在时空里摇曳。那倚门而望的老母,今夜,一定站在屋檐下抬头仰望。那稚气的孩子,一

中秋,一介布衣的月光 一、 想象一杯浊酒里落满了月光,酒杯被你举起,面对一轮圆月,你孤独的泪溢出。漂泊是一棵蓬草。 一壶乡愁,与俯冲而下的月光,链接,交合。窖藏的乡心,在时空里摇曳。 那倚门而望的老母,今夜,一定站在屋檐下抬头仰望。 那稚气的孩子,一定会用焦灼的目光,甜甜地询问奶奶:您说,爸爸,妈妈会在今天回来的,咋还没回来呢? 夜风轻拂。家乡,荒草曼舞,正在迅疾地萎谢,以猝不及防的形式。 你脑海里的画面,与苍凉对接,圆月下,你像一棵来自于故乡历经沧桑的树。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许久,你醒了。 你被一个名词袭击的事实,终究以惆怅收场。一杯,两杯,三杯,大醉到天明。 你说,你会衣锦还乡,用成就证明你在城市的在场。 只是,我想,你不过是沧海一粟,与勇气无关,你的站立,故土是你的土壤,荒芜太久,担心你找不到回家的路。 中秋,我想起你,二哥,我一身蛮力的二哥。
二、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一句古诗,从现象到本质地下了断语,你是不懂,你的库存里根本找不到与诗句有关的季节轮回。或者,你根本不关心季节的变换,你,只盯在钞票上,夜以继日。 月,皎洁,并且是一年一度的一次,以最明亮的眼眸凝睇人间,看人间冷暖和哀怨。 吊脚楼、古槐、鸡鸣、鸟语,在沉默中享受着不可能继续存在的悠闲时光。古老的名词,葳蕤过的时光一如荒烟蔓草,凄凄,不敢凝视。 鳞次栉比的洋房,雨后春笋般兀立,将田野里的稻子和玉米赶尽杀绝。弟兄们兜里的钞票,在汗水的浇灌中,潇洒地开着花,将古典的印象翻天覆地般的涂鸦和篡改。 你的家,如鸡立鹤群那般,东倒西歪,成了危房的代名词。你义无反顾,把自己像一颗种子种植在南方,信心百倍地预期盆满钵满。 夜,深; 露,冷;月,高悬。 我,不知道如何拯救你,你长风破浪般的放逐灵魂,是源于故乡的苍老还是已然陌生,不适合你的生长?我独自揣测。 我的想念,是李白月下独酌的复制。 我的疼痛,是迷茫和柔软的聚合。 一盅珍重,托付明月,与你相随。梦里,你说,你赚足钞票,会以仿古的形式,修建一座吊脚楼,将乡心和灵魂融入,来抚摸传统的温度,让老母颐养天年。 根在,形式是其次。 我,将一夜好眠。 三、 距离,让思念有了厚度。 一个约定俗成的节日,令忙碌的身心暂时歇息。想念,从一个意象上开始发酵,并浮想联翩。 红尘逐浪,熙熙攘攘。人流中,你一个人独自驾一叶小舟,浮浮沉沉,舔舐颠沛流离。远离故乡的港湾,渴了,一壶乡愁;饿了,一缕乡恋;倦了,一梦桑梓。意念充斥,毅力支持,你雄心万丈。 月色如水,漫过我茫远的心坎上。 你我,不过是天地之间飞翔的两只倦鸟。你远离故土,在南方的密林里寻找果腹的虫子,我在故乡荒芜的蔓草里啄食草籽。 形式不同,内容一致。 我以形而上的眼眸瞅你,你以形而下的目光反视。一场无法定论的论辩在不可避免的情况下进行,胶着,但不是武力,而是精神围剿。在不同时空的里,总有类似的你我,试图进行一次说服。 你我,只不过是一次重复。我站在文字之上俯瞰,你在物质里奔忙,疾步匆匆。 时光是一只隽永的蝶,幻化着、飞舞着。换了卷轴,碎了流年,迷乱了眼。 曾经,你说,我们是不同档次的人,对话永远没有可能。 往昔浮泛,今夜,我很沉重。 月光皎皎。 但在今夜,我还是想起你,想你以存在的形象和我喋喋不休,山高水长。 愿东坡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成为你我生命里的永恒,此时,一介布衣的我在对月不住地吟哦、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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