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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淡看一溪云

2020-09-17叙事散文文珺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1:36 编辑

  淡看一溪云    秋天,最好的事情,莫过于坐在山头上看云。    天越发的高了,天空宽阔而廖远。云,不再像夏天那样。时而,聚在一起翻滚,时而,四下漂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1:36 编辑 <br /><br />  淡看一溪云    秋天,最好的事情,莫过于坐在山头上看云。    天越发的高了,天空宽阔而廖远。云,不再像夏天那样。时而,聚在一起翻滚,时而,四下漂泊流浪。秋天的云,轻淡,飘渺,悠闲,自在。    想起了东坡老先生的一首词: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一生的追求,不过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光阴如梭,转瞬而去,不若隐于山水之间,听琴音,温老酒,淡看天上浮云,静享时光与山野之中。    禅意歌者刘柯矣,歌声飘渺幽远。“谁家炉火热,茶烟起千朵;百草香不过,采药的竹簸,箫翁吹松柏,山阶往如梭,水从寺门过,踏起层层波……”这样的曲子,最适合一个人独行山间小道,一路走,一路反复的听。听着,听着,感觉自己也成了那个曲中人,眼前的美景和心中的美景,渐渐地合二为一,一颗心随了天上的流云,飘来淡去,只觉前尘往事,一时涌上心头。“在山顶,揣一袖云,送给彼岸的你。迟迟你不来,风起吹走山雨。在山顶,揣一袖云,送给路上的自己。山外山上云外云,谁在哪里遥望知己。”云,越飘越淡;山路,越走越远。心中明知,高处风更寒,还是要执意的走下去。就像那临水照花的上海女子张爱玲,因为爱上了一个人,就低到了尘埃里,又因为他移情别恋,就决绝离去,再也不肯回顾,一路寒凉下去。即使在以后的岁月里,又遇到了同路人,也只不过是生活的安排罢了。一颗心,是再也不肯完整的付出了。终老的日子,躲避尘世的一切,离群索居。没有一个亲人,也不要别人知道。至止,在他乡的公寓里寂寂离世。在她,是无撼了。在人生最美的时候,灿烂的盛开过一次。一朵花,开一次就是一生,其他的时日,只不过在完成生命赋予自己的责任罢了。与谁在一起,有没有知己,又有什么重要呢。即使独行山野,淡看流云,只要一颗心,随云而走,那云便也是知己了。    有时,坐在家乡的田埂上看云。    暮色西沉的时候。天空,忽然呈现出一幕气势恢宏的壮美景象。一只巨蝎,正腾云驾雾的向大地压来。它伸长脖颈,张着爪子,似乎正要从大地上抓起什么东西。它的身后,整个的北方天空,笼罩在一块青色的幕帐里。那风起云涌的气势,好似北方正要发生什么战事。我一时被震撼的目瞪口呆,心嗵嗵直跳,好似自己也正要被那只巨蝎抓去一样。无以表达自己的情怀,更无处诉说,只有激动的在地头上走来走去。又往西看,那个金色的大圆,已被西方的山岳吞去了半个身子。只把最后的光亮留在浓云之上。一时之间,夕阳又似给那些浓云嵌了一道金边。顺着那些金边看过去,一只展翅翱翔的大鹏,正奋力的追赶西沉的太阳。它焦虑,用力,就像追赶那个即将要消失的梦一样。而它脚下的山岳,小的如同谁无意之中丢下的一块石子。天地之间,人更如同地上的一茎野草,在大自然这种宏大而神秘的壮景下渺小的存在着。    夜里,翻出了手机里的几张照片。一张是远在安徽的女作家项丽梅,拍到的黄山奇遇。夏日的某个傍晚,她正在山间独行。忽然看到山上的流云组成一幅奇妙的景观。她马上拍了照片,发了微信图片,让大家围观。猛一看,觉得像一只调皮的大象,正仰着头,卷着鼻子唱歌。再仔细的看,又觉得像一只美丽的鹤,在展了翅膀跳舞。大自然真是一个奇妙的大师,总是在无意之中,把一些奇妙的景观展现给人们。但这些奇妙的景观,一定要等到有心的人,才能体会到它的奇妙之处吧。这个女子,放弃了无数次回城发展的机会。为了心爱的文学,留在在寂静乡村,和自然风物,花草树木生活在一起。她就像一只痴迷自然的鸟儿,年年岁岁飞翔在挚爱的自然之中。那一图图景,一定是她与自然最美的相遇吧。另有一张,是远在内蒙古的诗人马瑞刚老师拍的。草原的上空,奇云异景。一只狼,一正拼了命一样的奔走。它要去哪里,它想做什么,谁也不知道,但这样的奇景却正好被他拍到了,难道不也是自然与他最好的相遇吗。一直觉得,写文字的人,就是大自然最亲密的朋友。它的风霜雨雪,阴晴不定,本不管人事。只因了这些多情的人们,才把最美的瞬间驻留下来。    想到自己,虽也没有什么绝妙的文笔,生活也总是那么的不尽人意,但也还算是有一颗善感的心吧。所以,时常放纵自己到自然之中,感受自然的诸般美好奇景,获取自然给予的瞬息之灵感,然后付诸与一些笨拙的文字,以期心灵的安然和丰盈。    上月一天,回家途中,到了黄哈路口,本来是要转车到家的。但忽生一念,一个人搭车,到了十里之外的天梯山石窟。车在山里,千回百转,忽然从一个狭窄的山口冲了出去。一时,觉得眼界大开,眼前如镜的湖区。激动万分的从车上跳下来,顺着条小路,向山头上爬去。没想心情太为急迫,又从小路上滚了下来。左右看看,除了一山的寒风,并没有二人。拍拍身上的土,继续前行。    在那山顶上,坐了很久很久。知道,这个地方,是我想念了几十年的。但一直因各种原因而没有来到。今天,我终于鼓足勇气来了。那座临水而居的大佛,就在离我不远的石窟里站着。我们从小就唱“张义堡,水湖滩,大佛爷手指麦脐山”,我也看过有关大佛的无数的照片的相关的资料。我还知道,这里有一位热衷于民俗事业,守护着大佛的赵绪峰老师,他编写的《凉州贤孝》我也读过,还正在寻找他写的新书《龙羊婚》。其实,我真的是因为知道了这许多而来的。但我现在,已实实在在就坐在这座山头上了。那一切,都就在山与山的怀抱里,等待着我走下去,一一证实,或者体味另一种感受。    那时,天上的云,从山那一面突起。有几片云相遇,还打了几声响雷。照到湖区的太阳,半明半暗。甚至,还在半个湖区下起了雨。另半个湖区,野鸭竞游。它们或排成长队,或成关圈形,就像孩子们一样游戏。湖区的浅岸上,麦子早已收割了。麦茬地里,又长出了一种暗红色的野草,太远,我看不清是什么。玉米和柳树、杨树,将湖区的四周包围起来,突现一种风调雨顺的自然格调。而几片闲云之下,就是那坐了近一千多年的天梯山大佛。    在走近大佛的路上,心忽然很慌乱。想到了我近二年的生活状态,没有格调内心世界,慌乱而逼窄的日子。我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但还是不敢承认自己的内心。我真的害怕,佛的慈善的目光,会看透我的慌乱,看透我无奈而伤感的内心世界。    沿着水域慢慢行走。装作观看路边的秋景,或是听一声又一声的鸟啼,还有没有完全消失的秋蝉声。    离大佛越近,心越慌乱。当我走过那雕塑着十八罗汉的黑暗山洞的时候,心忽然平静下来。因为,洞外的景色让人感觉一下子到了世外。    秋天的亮阳,无比的美好。金色树叶,碧蓝的水面,还有天空一丝一丝的流云,若有若无的《大悲咒》佛曲,让尘世的一切远去。    一截朱红木头的回廊,佛和她的弟子们安坐水边。目光平静,面容沉寂,那只远指着麦脐山的大手,充满着智慧之光。    千年的时光,瞬间走到了眼前。在大佛的脚下,我深深地跪了下去。头顶的云朵,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内心,一种颤栗般的痛楚。    之后的日子,心如水。在梦与现实的夹缝里,继续着我的日子。    也许,我们终生的日子,都做不到像东坡先生一样: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但独坐斗室,静观岁月的风起云涌,在片章之中,获取人生的真谛,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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