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散文网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散文阅读 > 叙事散文

叙事散文

风吹来的沙

2020-09-17叙事散文指间年华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0:58 编辑

“散文最能表露真实自我,容不得半点虚假情感来伪装。它对思想、语言、结构、意境、旨趣、风格等又要求得近乎苛刻。你必须先割心洒血来浇铸你的文字,你只有用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0:58 编辑 <br /><br />

“散文最能表露真实自我,容不得半点虚假情感来伪装。它对思想、语言、结构、意境、旨趣、风格等又要求得近乎苛刻。你必须先割心洒血来浇铸你的文字,你只有用你的人生体验换来了独特感悟,才能让读者的心灵之波激荡起圈圈涟漪。所以,有名作家称:散文是血。”
  这是一位朋友的朋友写的,是为我即将诞生的《风吹来的沙》作序的一段,我很喜欢。

  散文是血,是作者揪扯着灵魂发出的欢喜与悲伤的声音。我一直喜欢散文,喜欢它将人的灵魂用唯美的方式诠释,喜欢它的自在,真实,也喜欢它的优雅。

  说到底,我是喜欢写字,在岁月的深处安然捞取着字中的温暖,用以温热单薄的心怀。

  人,是很奇怪的。对某种事物的僻好像中了毒一样,欲罢不能。这些年,习惯了写几行薄字,写一些人一些事,就如同将大把大把的心事一吐为快。写字,于我来说,更确切地是一种安放。

  很庆幸,因为写字,我认识了许多朋友。既然说是朋友,定会感觉其可交,为人诚实,可信。

  再好的作者,无人喝彩,想来也不会再有写下去的动力。所以,捧起一颗最真挚的心,我愿用一生的时光来感谢那些在文字的路上给过我鼓励、帮助的人。

  认识他,应该是很久前的事情了,他的网名叫缘猿,是北京周口店遗址的一位工作人员。至于担任什么职务,以及更多的情况,说实在的我并不算清楚。在网络上我习惯了冷,不主动接近任何人,亦甘心在别人的热闹中做一个安静的看客。守一隅清贫,寂然清欢。想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三年,四年,或许更久些。总之,对于故事的开头早已没了半点记忆。我所能记得的全部,便是他一直在支持在帮我。

  最初的时候因为不熟悉,而我喜欢在QQ空间写一些心情文字,那时他只是默默关注,我们也从来不聊天,自然在我的心里也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后来,怎么熟悉起来的也模糊了,反正在我开始学着写小说的时候,好像有一次正好他找我聊天,我便把刚写好的初稿发给他看了一下。我能感觉到他对小说的见解比较独到,他所给的建议很有质感。就这样,以后,大多我都会把写完的稿子扔给他,让他帮着把把关,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看哪里有不合适的地方。每次,他都会读会看,最后给出一些建议。而我,茅塞顿开,仿佛一个密闭的房间,轻轻推开窗户,有缕缕清风扑面而来,清新而爽朗。

  冰心说,墙角的花儿啊,当你孤芳自赏时,你的世界便小了。我以为,缘猿为我打开了一扇窗,让我嗅到了远处的馨香。恰是那蜻蜓一点水,便晕开了更大的涟漪。

  记得在写一篇名为《等》的小说的时候,那虽然不算是我小说的处女作,但却是一个质的飞跃,时至而今,那依然是我的一篇得意之作。也是从那一篇小说才让我真正认识了小说的真谛,明白了该怀着一颗怎样的心去写就小说。

  《等》的主题自然是离不开我赖以生存的黄土地,在小说的创作上,我钟情于脚下的土地,总想在它的上面种植下一垄垄美丽的故事。想当时,我只是很单纯地想写,构造了一些人物,再串联一些乡邻的记忆,就这样,边写边连。想来,我就不是一个认真写字的人,但等最后一笔落下,发给他的时候,他说内容应该更丰满,可以有两条线并进,一明一暗。还让我试着用两种截然不同的结局结尾,让我一改往日悲剧式的惯例,为读者展现更多想像的空间,从两个方面带出不同的结局。听后,我想了想,或许这也正如人生,一念之间天壤之别,想来读者看后也是余味无穷。如此,倒真的是一个十分精妙的主意。于是不加思索我便顺着他的指引再次下笔。

  经过一修改,自己看了也感觉主题更为突出,故事更加耐人寻味了。就这样,一步步,我在小说的路上日渐成熟着,也在他的指引下学会了许多写小说的方式方法。

  路遥说,写我们熟悉的生活,无疑会让文章的内容单薄些,而把它放在时代与历史之中,就会提升了作品的高度。自然,那份高是可望不可及的,但至少我们应该学习他的这种对作品负责的态度,还有厚重的写作方法。

  我不曾付出什么,只如他说那般,喜欢看我写的文章,就这么简单的理由,却让我收获了珍贵的情谊。而我所能回报的,只有更加努力地写,写好、写精,才不枉这份无关风月的喜欢。

  听闻我要印第二本书《风吹来的沙》,他十分高兴。虽然这是网站帮着印刷,比不得大规模出版,更谈不上什么躺卧在文学的软榻之上,美美地享受着世人的吹捧。可我只是一个独自清欢的写作者,避开尘世的喧嚣,如此,亦是一份小小的喜悦。

  我说还是你帮我写序吧。他自然是满口应允,但后来又说想着帮我请两位老师写更好。

  显得有些意外,我知道他的朋友圈子中有一些知名人士,而我稚嫩而粗浅的文章怎么也是有些拿不出手,不敢入他们的法眼。可他说我就是最好的,这是他一直以来给我不绝的鼓励。

  两则代序发过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其中一位是他的老师,是北京作协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读罢,让人感觉这是一字一句认真读过了我的原稿,不然不会那么详细地写出书里的内容,他说:翻开了稿子,一股淡淡的乡情随之吹来的风沙,便立刻在我的斗室弥散开来,正是这些情才万千的故事,使这淳淳的乡情打开了心中的一片生活,打开了使我耳目为之一震的人生故事。我已经不在乎序里如何去写,脑海中涌现出的是这位古稀之年的老人,伏案在用心去读一个陌生的无名小辈的文章,之后他又执笔为其挥墨。被读,首先就是一种喜悦,执笔,更是荣幸。

  而另一位,是他以前的同事,也是在文学的路上有成就的老师。他一直在忙于电视剧的创作,却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利用坐高铁的空隙为我写了序,文中开头便是他写。另外,他给予的评价更是让我有受宠若惊之感。他说在《岁月·女人》中于顺治与董萼妃的描写却道出了他多年前创作的一部作品的真谛,他还说他的夫人思文很喜欢那篇《母亲》。这殊荣,我欢喜着,也惭愧着。

  但,心中最深刻的,便是要感谢缘猿,更要感谢这两位老师。人生一世,在浑浊的生活中,只要你愿意,就会有很多值得感恩的地方,有很多的地方会欢喜着为你开出美丽的花儿来。

  感谢他们为我的文字之路又开启了一道亮光,向着更远更深的地方行进。纵是穷其一生的时光,我依然是一个在文字的路上默然的耕耘者,可播洒的过程已是绝美了。

  提起另一位朋友,应该是富有一些戏剧性了。他是去年加我的一位好友。可能是在别人的空间看到了我,然后加的。我没有深究过,他说也是因为喜欢看我的文章。感觉他应该比我大一些,在文学的造诣上也有一定的高度,叫老师一点不为过。可惜他的出场有些凛然,而我偏就不愿俯身轻易臣服,结果是唇枪舌战,战势紧张。一气之下我把他毫不留情地删除,而他随之又是三番五次相加,加了之后依然针锋相对。但唯独在他给我文章的评论时,我是心甘情愿接受。他应该是一个很挑剔而且嘴上不留情的人,他常常把自己给的意见叫做“批判”。批判就批判吧,除了鲜花和掌声,文字的路上更需要几个真实的声音不时叫醒我们的虚荣。

  每次他看完,都会写出一长串的评语,有褒有贬,褒,用来填充人性的贪婪,自然是喜滋滋。而贬,很多时候是芒刺在背的,我不否认每次都是硬着头皮接下,很长时间内心中极不痛快,但痛定思痛,他一语中的的意见让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不足。值得欣慰的是他居然会夸奖我一点就通,每次很快就能修改成很好的效果。在我的心里,他批人是正常,夸,是意外中的意外。

  他帮我提炼出了文章的思想性,让我自己都恍然大悟,原来我的文章还有这般深的意义。以后,我感觉自己写作的时候有了方向,也开始一步步将文字延伸到更宽更广的天地去。

  可以说,他提升了我写作的高度,也给我描出了一个写作的魂。

  自然,在很多方面依然会争执,但他给予我的帮助却是无法摒弃的感动。因为我们原本只是网络上相识的普通朋友。

  去年就答应给他寄一本我之前的《岁月情花》,后来因为他不经常在家,地址不固定就搁且了。最近他又提出,我便马上要了地址给他寄了过去。没想到的是他收到后马上要给我寄一本关于写小说的技巧的书,我也没有推辞,我喜欢书,就不客气了。最后,他问我还想看哪类书,他便寄来。那时,我竟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为什么总有这些扑面而来的温暖与美好深情地驻守在我的生命之中?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他寄了一本余秋雨的《文化苦旅》,还有一本《小说写作教程》。我捧在手里,沉甸甸。

  生命中,原来这么多的美丽,他们一一点缀着我平凡的世界,沉淀成经年的芬芳。这些人,这些事,其实就是风吹来的沙,落在心上,成了挥不去的记忆。

  风吹来的沙,是一道道美丽的故事,只要你愿意停下匆忙的脚步感受一下,其实生活的美无处不在,不是吗?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