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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石头开花,马儿长角

2020-09-17叙事散文明月回水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23:00 编辑

上小学五年级的甘青,长着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胖嘟嘟的圆脸蛋白里透红,灵巧的小手和伶俐的小嘴巴更是招人喜欢,学习成绩也很好,所有认识甘青的人,都说他“不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23:00 编辑 <br /><br />上小学五年级的甘青,长着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胖嘟嘟的圆脸蛋白里透红,灵巧的小手和伶俐的小嘴巴更是招人喜欢,学习成绩也很好,所有认识甘青的人,都说他“不仅样儿可爱,而且聪明过人,将来一定有出息。”
甘青的爸爸是一名桥梁工程师,妈妈是一名受人尊重的老师,夫妇二人更是把甘青视为掌上明珠,倍加宠爱。每逢节假日,爸爸妈妈一个牵着左手,一个牵着右手,常常到珊瑚岛上去钓鱼、逮猫、捉蟹、放风筝和捡鹅卵石;常常到钟嘴寨森林公园去听松涛、挖野蒜、看菩萨、骑马和听山民及护林工人讲述万能山神的美妙故事。总之,爸爸妈妈和小甘青都觉得他们共同拥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
甘青从小就在父母的共同呵护下,同龄人的羡慕里,健康地成长着。每学期都从学校拿回“优秀学生干部” 和“三好学生”两张奖状。甘青以幸福甜蜜的家庭而自豪,父母也以儿子的聪明懂事而骄傲。
为什么月有阴晴圆缺?不知从哪一天起,甘青发现了一个不好的现象:妈妈爱和叔叔阿姨们一起搓麻将,爸爸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常常因此而板着面孔。一天一天又一天,妈妈黑夜搓麻将,白天也开始搓了,爸爸因此常和妈妈拌嘴。渐渐地,爸爸不和妈妈拌嘴了,只是经常在深夜才酩酊大醉而归,有时甚至候整夜不回家。甘青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家里将会有一件不幸的大事情要发生。
爸爸和妈妈之间那根潜在的导火线,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点燃了。他们冲茶几、掀桌子、摔碗筷,大吵大闹,甚至提出要离婚。五天一次,三天一次,后来,几乎天天都这样。读五年级的甘青劝爸爸,爸爸不听;劝妈妈,妈妈不语。
家里失去了往日的和谐、宁静和恩爱,甘青没有了曾经的欢笑,也没有了每学期都有的奖状,有的只是父亲的打骂,母亲的哭泣,有的只是整日的愁眉苦脸,有的只是成绩的直线下降... ...
聪明的甘青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幸福的家庭就这样破碎了呢?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恩爱父母就分道扬镳了呢?可是,本该躺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小青青又能怎么办呢?哦!上次老师上门家访时,爸爸不是说过只有石头开花,妈妈也说除非马儿长角,他们才能和好如初吗?
甘青开始了他拯救家庭的行动——寻找开花的石头,寻找长角的马儿。问同学,问朋友,问认识的叔叔阿姨,问不认识的爷爷奶奶... ...他们都说从来没有见过石头开花,马儿长角。青青急得伤心地哭了。渐渐地,躺在路边睡着了,在睡梦中,看见了常去的珊瑚岛上有鹅卵石开花,看见常去的钟嘴寨森林公园里有长角的马儿。梦见自己骑着长角的马儿,手拿开花的石头,回到家里,爸爸妈妈还真的和好如初了。
这个奇怪的梦启发了小甘青。他搁下书包,就跑到珊瑚岛上,一个鹅卵石接一个鹅卵石地翻看,看他们开花没有。又到市郊钟嘴寨森林公园去看那些马儿长角没有。直道天黑了,他还是没有找到石头花,也没有找到马儿角。
一天天过去了,学校快要期末考试了,小青青还是没有找到石头花和马儿角。小青青的泪水流干了,人也瘦了,可是要找的石头花和马儿角始终不见踪影。
甘青急了,干脆不回家。渴了,就喝一口江水;饿了,就摘野果充饥;衣服破了,就用树皮缠上;困了,就躺在地上或者倚着树干休息一会儿。有着一种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劲儿。
时间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甘青的脸已无往昔的白皙和红润,还整整的瘦了一圈儿,尽管如此,石头花和马儿角的影儿也没有见到。但是,小青青一想到爸妈的吵闹,就又去翻找那一个个鹅卵石。年幼的青青,毕竟受不了没日没夜的高强度劳作和长时间的饥饿,终于晕倒在珊瑚岛的鹅卵石上了。
朦朦胧胧中,他来到了市郊的钟嘴寨森林公园。前面好像是高耸入云的山崖,山崖上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山洞。山洞里会不会也住着一个万能的老神仙?会不会就是山民和护林工人曾经讲过的山神呢?也许... ...就在这时候,小青青听见了嘚嘚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从哪个山洞里传了出来。嘚嘚的马蹄声越来越急,越来越近,最后,“嘚——嘚——”两声巨响,一团红火从山洞喷薄而出。小青青想跑,已经来不及了,火在小青青面前变成了:一位红衣红裤红头发红胡子的老人,骑着一匹火红色的马。老人头上戴着黄金冠,胸前披着各种羽毛,背后挂着各种兽皮,左肩披着红丝绒,右肩挂着五彩锦,脚上穿着红色水晶鞋,手持红色手杖。
老人见甘青穿着破烂的衣服,一副忧愁的面容,就问:“你这个小家伙,不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跑到这深山野林里来干什么呢?”
小青青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双肘,再一次看了看红色老人说:“老爷爷,你是谁?你是谁呀?”
红色老人把声调变得温和了一些:“小家伙呀,我不管你是谁,你先告诉我,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聪明的青青见红衣老人并无恶意,就打开了心灵的闸门,向老人讲述了曾经幸福美满的家庭,诉说了父母不明不白的争吵和自己的担忧,还有自己在珊瑚岛和森林公园寻找石头花和马儿角的经历。小青青一边讲述,一边向红衣老人恳求帮助。
“小家伙,听说你叫甘青,在学校成绩也很好,既然你的父母都不爱你了,那么,你就不要回家了,干脆跟着我,我能让你幸福一生的。”
“不,不——我要爸爸,我要妈妈,我要那个幸福美满的家,我要寻找石头花和马儿角,爷爷,请你帮帮我吧!”小青青向红衣老人恳求着。
“小家伙,讨死吗?你再要石头花和马儿角,我就送你上西天了,我看,你还是回去吧!”
“老爷爷,既然你不能帮我,我也找不到石头花和马儿角,那就请你送我上西天吧!”
“找不到石头花和马儿角你就要死掉,你不后悔吗?”
“找不到他们,我肯定不回家了。爷爷,你既然知道我叫甘青,你肯定是万能的山神,你也肯定知道我能不能找到石头花和马儿角。爷爷,请你老人家大发慈悲,给我一条明路吧!”
“小家伙,准备上天吧!”
“爷爷,请你快快赐我一死吧!”甘青边说边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
红衣老人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红色的眼珠,只见他脸色由红变黄,再由黄变白,最后又由白变红,高高举起手中的红色手杖,红色的手杖就要砸到可怜的小青青的头上了。
怎么?红衣老人的手杖并没有砸在青青的头上。青青好一会儿才睁开双眼,看到的是:红衣老人已经没有了踪影,面前只有一匹雪白色的高头大马,马脑壳上长有一对长长的、弯弯的角。马鞍上放着一块拳头般大小的黑石头,石头上开着一朵粉红色的小花朵。
甘青跃身上马,嘚嘚嘚地家中飞跑而去。“爸爸,妈妈,你们要的马儿长角,石头开花,我都找回来了!”小青青欢快激动的声音在钟嘴寨森林公园的上空久久回荡、回荡。
马儿一声嘶鸣,惊醒了躺在鹅卵石上睡着了的甘青。原来,竟然是一场梦。
“不管怎样,我都一定要找到长角的马儿,开花的石头。”甘青坚持着信念,鼓励着自己。
走着走着,甘青自己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只是觉得自己走的路越来越干净,越来越宽广,最后,竟然走上了一条用小草和鲜花铺成的路。这条路一直伸向很远很远的地方,路边有小动物在为他喝彩,在为他鼓掌。一路鸟语花香,香气袭人。但是我们的小青青哪有闲心来欣赏这些鸟语和花香呢?
青青在这条路上走着,就是不觉得累,不觉得饿,不觉得渴,也不知走了多少时间。忽然,眼前一亮,这条路的尽头竟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黑洞。洞前:站着一匹全身雪白的高头大马,马儿长着一对弯弯的角,马鞍上驮着拳头般大小的石头,石头上开着一朵粉红色的小花朵。
甘青看见这一切,甭提有多高兴呀!他不顾一切的跑上去,角儿马见青青来了,顺从地低下了头,青青轻轻一跃,脚踩在马角上,白马头一仰,青青就稳当地坐在了马鞍上。
甘青一手挥鞭策马,一手托着石头花。马儿飞快地向甘青的家中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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