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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行走的记忆

2020-09-17抒情散文潇湘妃子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22:20 编辑

   行走的记忆文/王兰芳生活的安逸总会让人丢失一些记忆,比如攀比的痛苦,凌乱的生活,唯美的思绪,情感的错失,唯有行走的记忆让人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22:20 编辑 <br /><br />    行走的记忆
   文/王兰芳
  生活的安逸总会让人丢失一些记忆,比如攀比的痛苦,凌乱的生活,唯美的思绪,情感的错失,唯有行走的记忆让人历历在目。
  车一路颠簸,沿途广袤的草滩上芨芨草随风摇曳,眼前的景致一下子让我走进了童年的记忆。
  站在家门口的河岸边,裸露着身子的沙坡头,冒着白气的盐碱地,沙石均等的大草滩让人浮想联翩。我甚至能看到沙坡头变成狮兽、熊鹿、驼峰、牛羊的样子;也能看到从冒着白气的盐碱地上升起的祥云和祥云之上欲真欲幻的白衣仙女,翩翩起舞……&nbsp;
  那时候,大人说我精神有问题,不管是清晨,还是黄昏,只要有空,都会全神贯注的观望和聆听戈壁沙漠里顽强生长的花花柴、骆驼蓬、芨芨草柴舒枝展叶的声音。
  我会告诉他们,花草是有筋骨的,能随日光的变化拉伸、旋转,小石子是有腿的,能随水流嬉戏、奔跑,沙子是有翅膀的,能伴西风歌唱、舞蹈……
  正在我神游随性时,张老师惊呼起来:"看,羊群。"张军和我不约而同向车外看去,岳主席也放慢了开车的速度。
  放眼望去,洁白的羊群仿佛镶嵌在大草原上的粒粒珍珠,在朝霞的辉映下,泛着点点白光。岳主席停了车,拿起相机,将眼前美景用心"收入囊中"。
  岳主席是张掖市文联的副主席,此行是受肃南裕固族县文联邀请,参加由肃南裕固族自治县作家协会举办的"金秋大漠胡杨林"文学采风活动,活动地点肃南裕固族自治县明花乡。
  明花乡是巴丹吉林沙漠边缘的一个小村庄,裕固族、藏、汉、回、土、哈萨克和睦共处,其乐融融。每到年节,裕固族姑娘小伙穿上节日盛装,当夜幕降临,繁星布满天幕的时候,燃起篝火,各民族的姑娘小伙围着篝火舞蹈、欢唱。整个村庄沸腾起来,沙海之中的民族村落,便成了“春看沙、夏观花、秋看胡杨、冬赏雪”的繁盛而多彩的旅游部落。而明海古城、四五个疙瘩墓群、草沟井古城、双海子湖(东、西海子)、胡杨林、明海寺更是锦上添花。
   沙海明珠——海子湖
  中午十一点多,我们一行四人驱车行驶在坑洼有致,高低不平的沙漠“古道”上时,一湾碧波涟漪的湖水,仿佛天幕里晕染得一条玉带,挂在秋高气爽,云淡风轻的戈壁沙漠,远远望去,是那样明媚,那样透亮。
  我不由得惊呼:“快看,沙漠的眼睛,好清澈,好漂亮!”同车的人不约而同,向车窗外我手指的方向望去。
  它就是巴丹吉林沙漠上的明海湖,是肃南裕固族自治区明花乡一颗耀眼的沙海明珠。
  明海湖也叫仓尔湖,古沙湖,在巴丹吉林沙漠边缘,四面环绕高高的沙山,离海洋最远,却清波碧水,是何等的神奇、何等的美妙!
  这里属内陆沙漠气候区,年均降水量八十至九十毫米,夏季最高气温可达四十度,在干旱地区高温燥热时,这一湖碧水,将带给我们无限的湿润与清凉。
  每到春夏季节,各种飞鸟陆续来到这里安宫扎寨,繁殖后代,而海子湖面上,鸥鸟吹着嘹亮的歌哨,三五成群地应和着,在水面上进行着美妙的飞行表演。这里不但有灰鹤、黄鸭,还有白天鹅。
  我们赶在了秋天,正是秋高气爽,云淡风轻的时节,湖水蓝中泛黄,远远望去,湖水与蓝天白云接壤的那样的精致,又是别样的深厚。
  几只水鸟站在水草上,像是仰视碧波外的风起云涌,又像是聆听大漠深处的风鸣沙动。许是我们急行的脚步,将穿梭在湖岸上高矮不等,胖瘦不一的一群沙鸥惊起,一声声惊呼和扑棱棱展翅的共鸣,仿佛在告诉游人,不要惊扰了它们随性嬉戏的清幽与和谐。
  据说,海子湖是裕固族人的天堂,也是裕固族人编制爱情的地方。裕固族人热爱海子,歌唱海子。他们东迁至此,是海子湖和茂密的草场哺育了他们。
  在他们心中,海子湖是那样的纯洁美丽,那样的温柔宽厚。传说海子湖滩是裕固族姑娘黄黛琛的头发,泉水是黄黛琛的鲜血,海子是黄黛琛明亮的眼睛,是黄黛琛和情人苏尔旦相会的地方。当地人说,海子湖是黄黛琛为忠贞爱情而殉难哭泣的见证。
  这个深秋,我们来看海子湖,与海子湖共话;来拥抱海子湖,与海子湖共眠,海子湖有无限的能量,更有无限的胸怀来迎接远方的客人。远方的朋友们,此时此刻,您是否有了与我相同的感觉。
   沙漠烙印---明海古城
  集合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因不熟悉路况,我们走走停停。岳主席或打开手机导航或打电话询问。我和张军则不管不顾,乘机饱览大漠美景,惟有张老师因病不能尽兴。
  车行至大漠腹地一拐弯处,一处古城遗址安静的守护在海子湖边。岳主席告诉我们,这就是明海古城。
  我对古城没有研究,但对千百年来历尽沧桑,遭受风雨侵蚀,虽遍体鳞伤,却仍巍然屹立在大漠深处,至今还不失其古朴雄峙的外貌深感好奇,也被震撼。
  远观古城全貌,呈正方形,用黄土夯造,城南正中另有一小城,问了岳主席,才知道叫瓮城。岳主席告诉我们,瓮城这种防御建筑结构,始于唐代。
  走近细细观察,城墙残痕中依稀可见筑有扇形角墩。古城内靠城门处筑有斜坡马道,供将士们上城墙瞭望敌情。只可惜古城被护栏围起,能出入的栅栏门也有铁将军把守,不能随便进入,里面的景致只能凭心中的感觉游走。
  张军在城外走走停停,说是在找古物,我笑话他说,文物都在博物馆里,你看博物馆橱窗里摆放的那些陶片、砖块、铜箭头、五铢钱和唐代的“开元通宝”钱、年砖、木牍,都是记载和传承历史文化的活化石。
  而历史沧桑的变化,文化兴衰的更替,族群迁徙流动,社会记忆的清晰模糊,这一切都要从祖先们留给我们的“遗产”中去寻找蛛丝马迹,只要细细品味,就能感受到隐藏在历史深处的文化之谜。
  站在古城边,与古城是那样的近,仿佛又是那样的远,而眼前的古城西北坡被沙漠环抱,南边是明亮的湖泊、绿色的草甸湿地、数不清的泉眼,东边长着茂密的芨芨草,就像站岗的哨兵,稳立在湖边上。
  今天,我们来到古城,感受到古城的庄严肃穆,更像是在讲述巍巍祁连山、滔滔黑河水,幽幽古道上那些族群融合与离徙,文化交融与湮没的辉煌历史。
   沙漠精灵----胡杨
  看胡杨,是心愿,也是梦想。去年莉约我去额济纳旗看胡杨,最终因工作原因没能如愿,竟成为遗憾。一直想亲眼目睹“活三千年不死,死三千年不倒,倒三千年不朽”的“沙漠勇士”神韵,成了心中最渴望的期盼。
  由肃南裕固族自治县作家协会举办的“金秋大漠胡杨”文学采风活动圆了我渴望与胡杨共语的心愿。
  2015年9月26日下午二时许,根据活动安排,我们到了汇合点肃南裕固族自治县明海寺门口,早有康乐、马蹄、临泽、高台、肃南的作协会员、摄协会员、音协会员等在那里。熟识的握手寒暄,不认识的岳主席做了简单介绍。因活动刚刚开始,接下来就是去看胡杨,心中的激动不言而喻。
  金秋时节,正是胡杨树叶有绿变黄的季节。一行十一辆车,三十多人,浩浩荡荡向胡杨林进发。相信每个人心里都怀揣着对胡杨林的久远向往,和神圣的敬意。
  我紧盯窗外不敢马虎,生怕与胡杨美景失之交臂。车回路转,突然一片林木金光闪闪,煜煜生辉,散发出迷人的金色。
  早到的摄影家已经架起照相机对焦拍摄。也有“贪恋美色”的闯入林中,身心已被金色林韵浸染。远眺美景,仿佛穿越时空,置身于金碧辉煌的童话世界。
  凝神静览,阳光下金色的树叶衬着湛蓝的天空于微风中婆娑起舞,仿佛金光耀眼的胡杨与蓝天白云构成了一个梦幻般的金色世界,让人无法遗忘这怡人的恬静与浪漫。
  远眺戈壁沙海,飘荡的秋风与凝重的远山,流动的沙浪与固守沙海的芨芨草,灵动的海子湖与金光耀眼的胡杨林,凝固成了强烈的视觉影像,使远山,沙海,胡杨林构成了戈壁沙漠一道靓丽的风景。
  初见胡杨林风貌,我不禁憧憬起额济纳的胡杨林来:那里的叶子是不是已经黄透了?会不会因为人山人海而失去了它原有的灵气?是不是因沙海的传说让胡杨风姿卓越,但沧桑依旧。
  听说,眼前的大漠胡杨,虽不如额济纳旗那样虬龙茂密,面积硕大,但也树冠昂扬、枝繁叶茂、也以胡杨的千年精神傲视着苍穹,抗击着沙海的逼近,显示着一种苍凉的美,同样令人倾倒,也更多了一份荒凉和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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