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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漫 聊 创 作 历 程

2020-09-17抒情散文ncwls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20:19 编辑

漫 聊 创 作 历 程魏洛书 读了几年书,会写几个字,有了一点想法,总想用书面表达出来,就这样,不经意间,我搞起创作来了。因为我学的是外语专业,有意无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20:19 编辑 <br /><br />漫 聊 创 作 历 程魏洛书 读了几年书,会写几个字,有了一点想法,总想用书面表达出来,就这样,不经意间,我搞起创作来了。
因为我学的是外语专业,有意无意会经常翻看英文报刊。改革开放前,中国较闭塞,外国报刊里有很多东西都是国人闻所未闻的。我把自己觉得新鲜有趣的东西用中文叙述出来,投向国内的报刊杂志。我发表的第一篇文章标题很长,叫《人的意志力能否延长生命》,篇幅却很短,只有300多字,刊登在辽宁本溪的一份科技小报上。我收到6元稿费,高兴得不得了,因为那是20世纪的80年代,我的月薪只有54元。
俗话说,万事起头难,起了头,就不难了。后来,陆陆续续,国内20几种报刊杂志刊出了我的数十篇作品。这些作品大部分是小“豆腐块”,大多刊登在辽宁的那张科技小报和《江西青年报》上。这两张小报成了我的“乐园”,我投给它们的稿子,基本上都能被采纳。我自以为档次最高的一篇文章是《英国的高等教育改革》。这篇作品刊登在北京师范大学的核心刊物《比较教育研究》1990年第1期,至今参阅该文的教研人员络绎不绝。我写的这些文章都不是原创,顶多算翻译或编译。不过,翻译和编译也需要译者具备一定的汉语表达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
有一张小报,我无法忘怀,那就是《九江教育学院》。那是我从高校毕业后的第一个工作单位九江教育学院的院报,每月一期。它的稿费比别的正规刊物还要高,而向它投稿的人却寥寥无几。这张小报成为我的“练兵场”,记得有一期,刊登了我的四篇文章,编辑不得不帮我取了三个笔名。还有一件让我开心的事,院报主编发现我的一篇译文被中央教科所主办的《教育文摘》转载,这是很光荣的事情,主编很高兴,将那期《教育文摘》复印下来,四处炫耀。那时没有版权的意识,我的好多篇文章都是先在院报刊登,然后再转投别处。这张院报对我来说非同小可,它给了我舞文弄墨的动力,因为稿费不菲。文字表达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都是练出来的,写出来的,不写,不练,绝对提高不了。
后来,好像是1987年,中国恢复职称制度,工资与职称挂钩。在报刊上发表的文章是职称评定和晋升的重要依据,但文章必须与有关人员所从事的专业有关。这样一来,写文章的人倍增,所有报刊杂志身价大涨。刚开始几年,编辑们还没有意识到这是发财的好机会,只是觉得稿源越来越富足,工作越来越忙碌。
形势所迫,我开始从事二语习得研究。学术研究枯燥无味,开初都是不得已为之,但随着研究的深入,会逐渐地发现一些有益的研究规律。熟悉了规律,研究工作会变得轻松有趣。我是教英语的,在教学过程中经常会遇到很棘手的一时解答不了的难题,把这些难题收拢,再分门别类,就有了研究的小课题。所谓研究,就是解答难题,别人解答过的,先看看他的答案是否正确,如果错了,可以写篇文章与之商榷。没人解答过的难题,就得自己动手,翻词典,找资料,得出结论后,还要有例子佐证,每个例子都得有确凿的出处。写这类文章一点都不难,无非是论点、论据、分析、说明、结论,还有就是,把握好逻辑关系,做到以理服人,难的是研究过程。我觉得,写这类文章时,准备工作,也就是动笔前的研究工作,很重要,必须到位,否则,一定是徒劳无功。当然,从事这类作品的创作得有个前提,那就是,能刊登在某个杂志上,不然,毫无意义。
1996年,我离开了教育学院,来到一所规模很大的重点大学工作。重点大学的名堂特别多,规定非核心刊物刊出的文章一律不计入业绩,要求有高级职称的教师每年都得有在核心刊物刊载的论文,否则,收入将受到影响。没有办法,“入乡随俗”,我硬着头皮开始写论文。能上核心刊物的论文都不是千把字的小玩意,少说也得有三、五千字,就这样,我开始长篇大论了。写大文章跟写小文章的道理是一样的,只不过大文章的命题更大,需要的论据更多,涉及面更广。写大文章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不但耗时费力,而且发表机会渺茫,因为核心刊物屈指可数。最叫人绝望的是,编辑们经过多年的历练和熏陶,大彻大悟,知道了自己的价值。他们认为,作品的质量固然重要,这唾手可得的额外收益更重要。不少“核心刊物”公然标价,许多人为了晋升职称,不惜重金。我个人认为,中国学术界的腐败,就其破坏性和恶劣性,绝不亚于官场腐败。
我们学校的学报是核心刊物,我前前后后给它投了不下十篇文稿,一篇都没采纳。有位年轻的女教师说,只要署上她的名字,文章就能发表,我信手拿出一篇文章,加署她的姓名,不到一个月,文章发表了。后来,她提出充当第一作者的要求,我拒绝了。四川有一家核心刊物要刊登我的稿子,主编亲自打电话给我,我很木讷,没有表示,结果发表在该刊的增刊上。增刊上刊登一篇文章只需几百元,正刊上刊登一篇文章则需几千元,因为正刊上的文章可以进入国家的数据库,增刊上的文章不能进入。进库的文章不管再烂,都可以百度出来,可以得到官方的认可。未进库的文章,不管质量多高,百度不出来,不能得到有关方面的认可。很多人开始不知道其中的奥秘,结果费了钱还不给力。我最得意的一篇论文刊登在中科院旗下的一家核心刊物《中国科技翻译》上,按规定,我支付了600元出版费,获得90元稿费。剩余的文稿我都给了北航的《大学英语》,这家杂志不是核心刊物,但它刊出的文章可以进入国家的数据库,也就是说,可以百度出来,能够得到认可,而且,它收取的出版费较少,一篇5000字以下的文章只需付400元,没有稿费。想起来,这些事挺搞笑的,有点不可思议,但却是事实。说实话,我很怀念上个世纪80年代的那段美好时光。
退休后,我决定“金盆洗手”,再不去干那劳命伤财的事。一连几年,我花天酒地、游山玩水,还真把过去几十年全神贯注、呕心沥血的追求给淡忘了。到了2014年岁末,我已年近古稀,玩累了,打算在家好好歇息,买了一台好点的电脑,用来打发时间。不料,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我闯入米尔军情网,发现这个网里很多很多的文章,五花八门,全是老百姓写的,我感觉很新鲜,多看了几眼,搞得我跃跃欲试,“旧病复发”。这多好哇!不用花一分钱,写出的东西立马就可以上传到互联网上,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看到。这诱惑太大,无法抵挡。我注册了,并上传了我写的第一篇散文《悼景叔》。可能文中的某些字句有点敏感,米尔网的管理人员对文字略作修改。这是我向世人公开发表的首篇文学意义上的原创,读者很多,点评不错,我不但激动还感觉幸福。从此,我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文学创作。
还是那句老话,万事起头难,起了头,就不难了。2015年,对我来说,是难忘的一年,是取得丰硕成果的一年。这一年,我正式成为中国文坛的新兵,完成了十多篇散文和好几篇短篇小说的创作,而且,全部在米尔军情网和中国原创文学网“发表”。值得一提的是,“发表”这些作品没有花我一分钱。更值得一提的是,多个网站转载了我的多篇作品。我开心死了。
文学创作与论文写作迥然不同,前者有点“随意”,后者有点“古板”。文学作品可以给读者心灵的慰藉,感情的共鸣,精神的食粮。论文与知识小品则为读者填补知识的盲点,提供生活的技能和生存的力量。这两种文字写作我都喜欢。但是,年纪不饶人,我只能搞文学创作了,因为文学创作跟生活紧密相连,而论文写作却与研究工作密切相关。我早已离开了研究工作,可我永远不会离开生活,只要一息尚存。

(2016.3.22 福建上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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