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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清泉归来

2020-09-17叙事散文高广永
清泉归来写在7月24日百脉泉群复涌的日子文/高广永  你终于来了。  那些跳跃的音符,铮铮琮琮,交织成一支清新醉人的乐曲,在万千渴盼你归来的心头弹拨;那些滚动的珍珠,漫涣成一地的清凉,浸润万千焦渴的心灵。  曾几何时,你的步履匆匆,转身即去

清泉归来写在7月24日百脉泉群复涌的日子文/高广永  你终于来了。  那些跳跃的音符,铮铮琮琮,交织成一支清新醉人的乐曲,在万千渴盼你归来的心头弹拨;那些滚动的珍珠,漫涣成一地的清凉,浸润万千焦渴的心灵。  曾几何时,你的步履匆匆,转身即去,连一丝丝微笑的涟漪都不曾留下。多少揣度,多少自责,多少艾艾期期,都无法换你回眸一顾,只留下满目萧瑟,满心的疮痍。而伫立在你曾经欢歌软舞的柳荫桥畔,红墙碧瓦犹在,绿柳荼蘼犹存,就算栏杆拍遍,玉阶寻遍,都不见你昨日的巧笑嫣然,而我更像失魂的人,游走在无法自拔的漫漫长夜,独自饮尽一杯杯离愁别绪。  回想你曾经的衣袂裙裾,那是带了荷香晨露的,是携着诗情画意酒颜云裳的。那汩汩的泉声是吟咏过《如梦令》、《浣溪沙》、《声声慢》、《一剪梅》的。遥想千年以前的那个婉约女子,踟蹰在泉水之畔,流连在藕花深处,醉了就斜卧花阴,醒了就浅吟低唱,而你的身姿就依了那诗风词韵的平平仄仄,款款舞,缓缓行,在诗行里遗香百世,流韵千年。  是你的不告而别,一度让我的诗心迷失在万丈红尘之中,浮躁、喧嚣、焦渴、彷徨、无助而又失落。我一直在寻找,却找不到你的浅斟低唱,找不到你的信手轻弹,更找不到你的荷香风举,找不到你的古韵悠长。我浑浊的眸子寻不到你的衣香鬓影,我无助的心听不到你的细语轻喃,可是你的一颦一笑,你的温婉动人,依旧在我的梦里闪现,一遍遍昨日重现。  自你别后,整整两年半的等待,七百多个个日日夜夜的相思,没有你的消息,而我只能在梦的境域里,一遍遍重温你昨日的一帧帧剪影。  梦是会开出花来的,梦会开出娇妍的花来的。  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在这个燠热的盛夏,在这个蝉嘶的午后,你的一声清脆啼鸣便能打破万丈的尘嚣。你从石隙间露脸,你从泉眼里盈润,在泉池里漫涣。那一声汩汩轻鸣,就是你下凡的蛩音,每一步都是天籁。虽然你还是那般的纤细那样的娇嫩,可是你已然来到了这个世间,那是天地间最动人的微笑,那是你来到这个世间最动人宣言。你住进了我的心头,也浸润了我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的相思,更流进寻你千遍,盼你近痴的人的心头。你真的来了。  归来池苑皆依旧,而你回家的路却整整走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回家的感觉真好,只是你别后的亭台楼阁依旧,却没有了一剪倒影;你别后的绿柳红花依旧,却失了娇态羞颜;那假山依旧,却也少了几分峭拔蓊郁。那是因为少了你的欢歌软舞啊,一切仿佛都失去了魂魄,失却了精神。你来了,好了,从此时起,我们不再诉说别离,也不再诉说相思,今天将会因你而变了模样。我俯下身,轻轻捧起你,此一刻起,我已经读懂了你,你就是我心头的那一颗硕大晶莹的泪滴。  我知道,今天的你还是那般的清浅,像稚子,像少女,像晨曦,可你在不停地生长、壮大“寻到泉源别有天,梵王宫殿锁云烟,珍珠万颗霏霏雨,一片空明在眼前。”你一定会长成昨日的模样的,一如你旧时的着装。水袖轻扬,随绣江飞舞,荷风初举,映着云影天光。  知道你会来,我携了诗酒迎你。  今夜,我醉了,醉倒在玉石栏杆之侧,醉倒在了你的衣袂裙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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